怎么理解数字物业(物业服务数字化)
“就着夏夜的风饮酒,真是惬意啊”说话的是年近八旬的老者,银丝满鬓,着一袭藏青色唐装,盘腿坐在靠窗而设的竹榻上。
“不语,不想说些什么吗?”
老者为身前的斗彩杯满上水酒,举起其中一只,朝着里屋一敬。
窗外的雨已然停歇,只是夜风袭过,吹落树上的雨水,惹皱一池清绿。三两只绿蛙,在草丛深处,此起彼伏的鸣叫不息。窗棂下的水缸,倒也真真满了。
“嗯?好一番良辰美景?”从里屋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语调慵懒却透着莫名的干净,声音轻柔似在低吟。
“不语,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修把你的手机没收,你都没心思陪我这老爷子说说话了。”老者语气似有嗔怪,嘴角扬起倒是笑得十分宠溺,
“你确定修可以?”说话的年轻男子慵懒的倚在内屋榻上,披着一身月牙色宽大长袍,袖口细细密密的金丝,衬着白袍上洒意的藕荷暗花,只觉相得益彰。
男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眼竟似糅合了仙妖之气。肤如凝脂,竟显得吹弹可破,一头墨长青丝随意的挽了发髻,插着一支绿色竹节发簪。
只是那凤眸星目竟牢牢盯着右手所持的电子屏幕,左手只伸出食指,在屏幕上不停滑动。清丽出尘中糅合一丝鬼魅,倒也不让人觉得这样的人儿与这样的行为有什么违和之感。
“不语啊,你说你多大的人了,还就知道玩游戏。”老者将斗彩杯伸出窗外,手一歪杯子一斜,便将这水酒尽数倒向了墙角。
“老头子,你的最高分已经被我破了,”长发白衫的男子随手将手机扔在榻上,幽幽的从内室踱出来,坐在了老者对面。
“怎么说我也还未成年,”男子支手倚在窗框上,垂目望了一眼墙角,“老头子,你说,小娇羞如果知道你又让小玄子喝酒,会怎么样?”
“哈哈,不语啊不语。”听到小娇羞三个字,老者竟显得十分的高兴。
“夏日炎炎好睡眠,我去补觉了,你继续和小玄子聊天吧。”男子微微一笑,又踱回内室去了。
这便是被唤为子不语的男人,1300多岁。
窗外,一只大龟像是饮饱了水酒,已沉沉睡去。
“子不语,出门走走。”说话的男人合上书,随手放在雕花的木桌上,起身拉灭了台灯。昏暗中,男人拿起桌上对折的纸条,一眼未看便塞进了左手边的裤兜里。
男人年轻俊朗,肤色白皙,清秀的脸庞配着无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二十四、五的样子,只是抿着嘴角,倒是略显得少年老成。
“这次是什么?”卧榻上传来子不语的漫不经心的询问和呵欠的声音。
男人看着卧榻上支着左臂,睡得随意的子不语,眉头微皱似有不快,嘴角抿得越发的紧了。左手随意的推了一下眼睛,终究倒也什么也没说。
“骆修,你这人最无趣的,便是出门之前总不说发生何事。”子不语坐起身来,拢了拢衣襟,“也罢也罢,随意就好。”
骆修,是骆老爷子最小的孙子,长得是眉清目秀,风度翩翩。骆修为人谦和、彬彬有礼,从小念书跟玩儿似的,跳了几年级,现下25岁的年纪,已然是大学的资深讲师。只是这教授的课程是世界文学鉴赏,倒是让骆老爷子甩了孙子几拐杖,训斥他“从小学的那些个传统,你竟不给我发扬光大,学这洋人的什老子玩意”。
骆老爷子所谓的传统,便是指阴阳术。骆家是暗世界历史比较久远的阴阳世家,骆修作为阴阳术的继承人,是暗世界小有名气的阴阳师。观星宿、相人面、测方位、知灾异、画符念咒、施行幻术、驱魔收妖皆是同龄中一等一的好手,甚至比诸多老一辈的阴阳师都要厉害三分。
这个世界,正按着平凡而规律的节奏向前运转。在常人无法接触的平凡世界之下,有着神秘而诡异的暗世界。妖魔鬼怪,曾经肆意横行。平衡这世间的鬼魅,不扰乱正常的人世间秩序,解决那些科学无法解释的奇异之事,靠得就是形形色色的阴阳师。
“城东褚家,称有怪。”骆修和子不语趁着夜色,一路慢行,直至走到附近夜市的夜宵摊坐下,点了两份馄饨,骆修才摸出裤袋里的那张纸条,解了疑惑。纸条上,是一个住宅区的地址。
“就是那个人到中年第二春,娶了个冰山回去的丑猪肝家?”子不语悠悠的捞了一勺馄饨。
褚东来,四十来岁的年纪,因为常年犬马声色,一张肥硕的大脸盘呈现出难看的猪肝色,又因褚与丑音近,被子不语戏成为丑猪肝。
褚东来是本城不小的建筑商,去年某场房展会上看上个二十多岁的女模特,小姑娘美则美矣,是个不爱说笑的冰山脸。
按理说褚东来这么多年混迹商场,清纯的女大学生、妖娆的夜总会小妹,莺莺燕燕也是见惯了美女的,却不知为什么,对这位冷美人是一见钟情,用情至深。褚夫人原也没把这小模特放在眼里,只当和之前褚东来养在外面的那些小金丝雀一样,却不想这次褚东来竟然当了真。
当时的场面弄得是比较难看,褚夫人与褚东来结婚多年,育有两个孩子,自然是不愿离婚。偏偏褚东来就跟着了魔一样,大闹几场之后,愣是和原配太太离了婚,连孩子的抚养权都没要,每月一笔赡养费将原配和一儿一女都打发了,连探望都变得极少。
离婚后,褚东来对着小模特一番殷勤追求,手笔之大都成了业内人人关注的新闻。最后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总算是把个冰山美人娶到了手。
骆修的父亲是个业内还颇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和褚东来的公司打了不少交道,自是被邀请参加婚礼,乐的蹭吃蹭喝的子不语也拖着骆修一块去了。
婚礼上新娘子竟是一副全然不高兴的模样,连个笑容都懒得给宾客,让人觉得褚东来简直是抢占良家妇女似的。至今婚礼过去也有小半年了,子不语倒还是有些印象。
“所以是那个冰山美人有问题?”也难怪子不语会这么想,褚东来对于这第二位妻子的迷恋,实在是突然的很。
说话间,一碗馄饨已经见了底,子不语毫不客气的把骆修面前那碗连勺子都没动过的馄饨移到了自己面前。
“是褚东来。请我们今日去。”骆修显然对子不语的举动习以为常。
夜色朦胧,云层厚得一丝月光都无法穿透。
两人坐在公交车的最后排,子不语单手支脸,沉默的看着这座霓虹闪烁的城市,心思若是在1300年前,这样的天气,即便提着灯笼夜行,不说是伸手不见五指,起码也是看不清去路的。但是转念之间,又想起长安坊市此时早已闭门落锁,又哪里会有这些夜行的红男绿女。
公交车在都市的霓虹中穿梭而过,两人在一片城东的别墅区下了车。
“你的车什么时候才能从修理厂出来?”子不语背着手,慢慢悠悠的跟在骆修的身后,“这是今年第几次撞树了?”
作为学霸出身的骆修,人生最大的弱项就是开车,不仅学车的时候一波三折,上路之后更是可以归入马路杀手的行列。好在他总算是不会撞人,虽然已经尽量减少开车的次数,但一旦上路,撞树、撞隔离栏的几率就比一般人高太多。
“等你的车从修理厂出来,不如干脆给我开吧!”子不语想到这个从来做事得心应手的人竟然开不好车,忍不住嗤嗤笑出了声。
“你没有驾照。”显然骆修对于子不语的嘲笑并不太想搭腔。
说话间,两人已经穿过别墅区的中央景观大道,沿着湖边的丛林小径,来到了褚东来家的大门口,按响了门铃。
想来是估摸着两人此时会到,褚东来带着新婚妻子亲自来开的门。几人刚在沙发上坐下,小保姆已经切好了水果泡好了茶,放置在茶几上。
“我身上最近不干净,总是听到奇怪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受了惊吓,褚东来全然顾不得客气,刚一坐稳,也不请人喝茶,便急急的说起了事情。
相比坐在一旁肤色白皙略显瘦弱的小妻子,褚东来本人倒全不像是被鬼魅缠身的样子,一张猪肝脸圆润的很,声音洪亮的仿佛在小区门口的公交车站都能听见的样子,只是语调有那么些讲鬼故事的意思。
褚东来的建筑公司最近刚承包了一个邻市的高端新项目,一个多星期前项目工地弄了一场像模像样的开工奠基典礼,甚至请了不少当地的媒体前去报道。作为工程方,褚东来自然是要出席发言、剪彩奠基。
新项目的周边是邻市有名的自然风景区,依山傍水按理说风水好得不得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山景的地方,免不了多坟。从项目前期规划的设计稿来看,届时好几幢的住宅从窗口恐怕都能看到山上的几簇坟地。
奠基典礼在宾主尽欢中落下帷幕。
褚东来发现事情不太对劲是在一个星期之前,从邻市出差回来的三天之后。
那天早上,褚东来和往常一样,和公司的高层干部开例会,在听完众人的汇报之后,褚东来进行总结。
“接下去的工作重点,是即将开工的新项目,这次的体量比较大,工程建造按照三期进行……”
“……按照三期进行……”会议室里很安静,褚东来突然听见有人在小声的模仿自己说话,他第一反应是以为哪个参加会议的主管在模仿自己的口音。
说起来褚东来的川普倒也是蛮有特色的,他也知道有时候私下有员工会模仿自己说话。
不过显然这次他很失望,并没有看到哪个人在故意模仿。想来是模仿的人发现自己注意到了,接下去褚东来目视全场继续总结。
“工程部交上来的计划还有问题,回去修改之后——”
“……回去修改……”褚东来突然发现不对劲,因为盯着所有开会的人,并没有发现有张嘴的人,可小声模仿自己的声音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我当时甚至以为公司有人学了腹语,故意在会议上添乱!”褚东来说到此处,表情显得很气愤,想想员工竟然这么不尊重自己,在例会上毫无纪律可言。
骆修虽没有搭话,但显然是在认真听褚东来讲当时的情况。子不语就随意的多,翘着二郎腿,剥了个葡萄塞进嘴里。
总之,那一天,褚东来在开会的时候当场发飙,训斥员工计划做的一塌糊涂,还敢没有开会的纪律。当然,下面什么都没干的高层干部们是一头雾水,但戒于老板发飙,各个都像霜打的茄子,低着头,仿佛想把面前的文件看出个洞来。当然,例会上的高层们心里也都在猜测,到底是谁的行为惹怒了褚东来。
会议之后,褚东来气愤了很久,等到午休出门吃饭的时候,却突然恐惧了起来——因为他听到了,有人就在他身体一米范围内,小声模仿着他点餐的话。
褚东来前后看了看,确定没有任何公司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陌生人随随便便在公共场合模仿别人讲话呢。
接下去的几天,不管他走到哪里,不管他和什么人在一起,说了什么,都有那么一个声音,小声的模仿着他的四川普通话,每一个字,都和他说的话一模一样。
褚东来觉得自己也许病了,出现了幻觉。瞒着公司的人和妻子,褚东来偷偷去了医院精神科,告诉医生一直能听见有人模仿自己说话,虽然很小声,但是语音语调和自己讲话的时候一模一样。
医生给褚东来的建议是过于疲劳,需要多休息,还给他配了促进睡眠的药。
之后的几天,褚东来不再出门,在家休息。显然症状并没有缓解,甚至那个模仿的声音竟然变大了。
“小莹和保姆也听见了。”小莹是褚东来的冷美人妻子杨莹。眼看着模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响,昨天吃午饭的时候,褚东来决定和妻子交流一下自己患的“病”。
在餐桌上,褚东来把自己最近的状况都告诉了妻子,小保姆在一旁上菜,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老板,你……你没病,我……我也听见了!”小保姆差点把手里的汤碗给砸了。原来褚东来在家的这几天,小保姆都听见了模仿声,她以为自己听力出现了问题,怕被解雇,一直没敢说。现在听褚东来这么一说,是怕极了。
杨莹听小保姆这么说,脸色十分难看的对着褚东来点了点头,显然她也听见了。
“不是幻觉,现在就有这样的声音。”杨莹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倒是听不出什么害怕的意思。
至此,褚东来的恐惧被放到最大,不管这个声音是什么,显然是已经缠上他了。
“就这么点事,让我们俩大晚上特地赶过来,嗯?”子不语吃完了葡萄,用叉子挑了片苹果塞进嘴里,挑着眉,对褚东来是满脸的嫌弃。
这大晚上出门,本就不符合子不语早睡早起身体好的生活美学。本以为是来会会什么了不得的妖魔鬼怪,结果什么都没有,子不语是大失所望。
“这怎么能算小事呢!我这分明是被鬼缠上了吧!”褚东来本来求助的对象就是骆修,对于跟来的子不语本就没指望,看他没怎么认真听,光吃吃喝喝,显然也就当子不语是个普通人,没放在心上。
殊不知子不语心里恐怕已经下了定论。
褚东来这次能请到骆修,倒不是走了骆修父亲的门路。说实话,刚才开门的瞬间,褚东来看到两人是设计师骆杰的儿子和侄子,心中是有点火气的。明明大家这么熟了,骆杰却从来没透露过自己的儿子就是那个传说中暗世界的资深阴阳师清玄。
这次自己能请到骆修,也是走了一个合作商的门路。因为清玄不是这么容易请到的,褚东来付了好大一笔定金不说,还欠了合作商好大一个人情。
子不语显然是没把褚东来的恐惧看在眼里,“你这算什么大事,没病没灾,也就是——”子不语回想了一下刚才褚东来说话时那个小小的回声,“也就是自带混响了。你看看你们小区最近都死了三个人了,不比你这件事情大?”
子不语说的,是刚才和骆修进别墅区时看到的事情。警车停在一栋四联排的前面,周围邻居和值班物业聚在路边,言语间提及这已经是这四个月里的第三个受害者了。
子不语拉着骆修偷听了一会墙角,原来之前已经有了两个受害人。两个死者受害的时间应该都是半夜,均为独自一人在家。受害人死时面部表情安详,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害。尸体上有多处利器的伤痕,腹部都被划开了巨大的口子,内脏被戳烂,部分内脏器官不翼而飞,现场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却至今未抓到凶手,连个嫌疑人都没有。
没想到昨晚竟然又死了一个,尸体直到今天下午才被发现。不说警察,就是物业都要疯了,因为小区监控什么都没有拍到过。要不是物业从主管到保安都有不在场证明,业主和警察都要怀疑是物业的人杀了人删除了监控。
和这些事情比起来,褚东来这个身体自带回音的“病”,真算不得什么大事。
“去邻市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虽然子不语毫不在意的样子,好在骆修还是尽责的问了几句,让褚东来稍显安慰。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褚东来仔细回想了一下奠基典礼当天的行程,无非是坐在台下看仪式,上台发言,和几个市里的领导一起剪了彩,破土动工随意铲了几下土,摆了几个pose让媒体拍照,然后和一帮合作商吃饭喝酒吹牛。
怎么想都是以前轻车熟路的事情,褚东来实在是觉得自己是不是被新项目对面山上的那片坟地煞到了。
“清玄大师,你说是不是我们新项目旁边的坟地不干净啊?我听人说,那片坟地晚上还有鬼火呢!”虽说是合作人的儿子,但毕竟是暗世界的大师,褚东来称呼骆修的名头还是“清玄”。
“切,你一个现代人竟然还说鬼火。”子不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大侄子,你怎么这么多意见!”对着一直吃个不停的子不语,褚东来就没这么客气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中气十足,连那个模仿的声音都变得更响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褚东来,一来在他心里,骆修才是自己求的大师;二来现在的子不语,完全不是在家时那副谪仙的模样,一身褒衣大袖尽数换去,随意的穿了个T恤牛仔裤,一头如瀑的青丝用个障眼法隐藏了起来,看上去是个异常英俊的冷傲少年罢了,对外也一直自称是骆修正在上高中的表弟。
“不就那么回事!事情也听了,本人也看了,小娇羞你还有什么好问的,直接给他治了就行了。”听了这话,骆修朝着子不语点了点头,看来对于褚东来的状况,两人已经达成了共识。
“你们的意思是,已经知道我这是什么情况了?”褚东来惊讶于骆修既没有占卜问卦,也没有画符念咒,就是这么简单听一下就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这和他认知里的大师施法完全不同。。
“听你开口说第一句话,我们就知道了。”子不语推了骆修一下,让他解释。
“宋代庞元英《文昌杂录》中记载:淮西士人杨动,自言中年得异疾,每发言应答,腹中有虫效之。数年间,其声浸大。有道士见而惊日:此应声虫也。久不治,延及妻子。”
“这,这什么意思啊?”显然骆修高估了褚东来的文言文水平。
“简单说来,你不是被什么鬼缠身,只是有应声虫寄居在你身体里,宿主每当发出声音时,肚子里就会有很小的声音效仿,且会越来越大声。长久不治,还会祸及到你太太。”说着骆修看了一眼杨莹。
“这应声虫是什么东西?”一旁的小保姆忍不住问出了声。
“这应声虫,你要说是妖怪也行,说是虫子也是。它经常出现在山林坟地附近。估计是你在工地的时候,被应声虫钻了空子。”子不语冲小保姆眨了眨眼睛。
褚东来回忆了一下,在工地奠基破土拍照的时候,好像是吃了个虫子进去,只不过褚东来为人五大三粗的,呸了几下,以为把虫子吐掉了。
“长久不治会祸及到妻子?清玄大师,那我这算长久吗?会不会影响到小莹?”说到可能会伤害到美人妻子,褚东来更紧张了。他拉过妻子的手,一脸深情款款的看着杨莹,一副痴情人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出对前妻和孩子能那么绝情。
“《文昌杂录》中称:读《本草》,遇虫而不应者,当取服之。读至雷丸,虫忽无声。乃顿饵数粒,遂愈——所以,吃雷丸就没事了。”
骆修站起身,走到窗边,重叠的树丛之后,能隐约看到案发现场警车顶上闪烁的警灯。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让骆修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
“大师,那你赶紧给我吃这雷丸吧!”
“药店即有。”
“那你们坐会,我这就去买!”褚东来慌慌张张的穿衣换鞋,拿了车钥匙就急急的出门买雷丸去了。这个时候,小区附近的药店应该还开着,记得那家药店是有中药卖的。若是实在没有,就去医院看看。褚东来这么想着,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褚东来走得急,也没关照几句,就把骆修、子不语两人和自己的小妻子都扔在了客厅里。杨莹是个不爱说话又不亲切的,一时间没人出声,气氛有些尴尬。
骆修继续站在窗边,看着远处,似乎是在观察远处的案发现场。子不语本想再挑一块水果,却发现果盘早就被自己吃空了,干脆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杨莹似乎也不擅长打破这样的僵局,只是呆坐着,低头看着自己交叠的双手。
要说杨莹这个人,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作为模特出身,自是身材苗条匀称,一身藕荷色长裙穿的是恰到好处。肌肤白皙动人,小巧的瓜子脸上,双眉修长,虽是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一双眼睛却是流盼妩媚,看人自带三分情,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的气质。怪不得让人到中年的褚东来是迷得死去活来。
还是小保姆及时的去厨房又切了一盘水果出来,招呼几人吃,这才打破了僵局。
半个多小时之后,褚东来便买了雷丸回来了。“清玄大师,这雷丸已经被磨成粉了,能用吗?”褚东来举着手中装满粉末的小瓶,有些不确定。
“一次5-7克,饭后用温开水调服,一日3次,连服3天,即可痊愈。”骆修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耐心,眉头微微打结。在告知褚东来雷丸的食用方法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拉起子不语,打算告辞。
两人出了褚家大门,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绕过小区的园林,又回到了来时看到的案发现场。
现场的围观群众基本已经散去,受害人的尸体在经过初步检查之后,也已经搬离了现场。想想现场到处散落的人体器官,也真是辛苦法医一点点收殓。
骆修向现场的一个保安悄悄问了几句。“你是不知道,这都第三个了!”保安抽了口烟,以为骆修他们是小区的业主,开始倒起了苦水。
这次被杀害的和前两个受害人一样,都是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死亡时间都是午夜2点左右,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高档小区里连续死了三个人,还都死的不明不白,血肉横飞,保安们不仅被业主们追着问责,同时也被上头骂了不知道多少回,年终奖也毫无意外的泡汤了。
“说是仇杀呢!不然怎么能这么狠,也不知道得罪谁了!”保安踩灭了烟头,呼出一口气。
受害人的房子大门敞开着,窗帘也保持着原先拉开的状态,警察进进出出的在进行现场勘查,透过门洞和落地窗,即使站在警戒线外,可以清楚看到灯火通明中,室内墙上、家具上飞洒的斑斑血迹。可以想象出里面的案发现场是如何的惨烈。
“子不语,这些事情不寻常。”骆修轻声的对子不语说。
“是啊,不寻常。”子不语微微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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